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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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皇宮裏的風起雲湧來的快去的也快。
葉晚寧被慶成郡主拖出來逛街的時候，街頭的熱鬧跟往日裏一樣，沿街的小販面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對著過往的行人招手攬著生意。
“阿寧，你說怎麽才能贏得一個男人的心呢？”
慶成郡主有些懨懨的，她自小便跟葉朝宗認識，那個時候葉朝宗總愛欺負她，前些日子她母親的身子不大好，她陪著母親去五臺山住了些日子，才回來便遇到了獵場一事。
她當時害怕極了，哪裏還顧得了其他，沒成想倒是適得其反讓葉朝宗更討厭她了。
說起怎麽取得一個男人的心，葉晚寧還是有些心得的。
可是她跟林風眠的感情，怎能套用在慶成郡主跟葉朝宗的身上呢？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哪裏都能一樣呢？
“你別看我哥雖虛長咱們兩歲，但是論起來也就跟個大男孩似的，這些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壓根就沒瞧上任何人家的姑娘小姐，害得我爹還以為他又龍陽之好呢。”
慶成郡主點了點頭。
“可是母親她身體不好，又一直記掛著我的婚事，昨兒進宮的時候還特特的拜托了皇帝舅舅要給我朝中選個合適的青年才俊為夫君。”
葉晚寧挽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嫂嫂了。”
慶成郡主面上一紅，眸中眼光一暗。
光晚寧認定又有何用，得那個呆子肯娶她才行啊？
葉晚寧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伏在她耳旁輕聲道。
“既然有人不識好歹，不知珍惜，那便將他晾在一邊就是。你便讓長公主殿下將消息放出去就是，到時候整個京城裏的人定會將長公主府的門檻給踏破的，到時候我看看我哥他著急還是不著急？”
慶成郡主看了她一眼。
“行嗎？要是你哥哥他不在意......”
葉晚寧安慰道：“我自己的哥哥我還是了解的。你就放心吧。”
慶成郡主這才露出了笑顏。
兩人又逛了好一會兒才散了。
此時才將入夜時分，葉晚寧想早些回葉府，便從小巷子裏抄了個近道，誰知剛走到一半，就有個黑影竄了出來，一掌劈在了她的腦後。
葉晚寧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葉晚寧不見了。
林風眠得到消息後便急急的趕來了葉府，此時的葉府裏燈火通明，每個人的面上都有著凝重之色。
慶成郡主也被葉朝宗給請來了，這會子正哭的傷心。
“我跟晚寧妹妹分開的時候，她明明就好好的......”
葉朝宗見她哭的兩眼紅腫，到嘴的話到底沒說得出口，煩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葉傅行也跟著在屋子裏踱步。
父子兩人偶然碰頭，互相望了一眼，又繼續錯開身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等著派出去的人能傳回消息來。
林風眠雖面上看著跟平日裏毫無兩樣，但是藏於袖口的手卻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天子腳下，堂堂葉宰輔的嫡親孫女，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他看向了座上的葉銘章，恰巧葉銘章也看了過來，目光對視間，林風眠一撩衣袍，便跪了下去。
“都是我連累了阿寧。”
眾人皆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葉銘章揮手讓眾人退下，才虛虛的將他扶了起來。
“都是一家人，不說這見外的話。他又此舉未必沒有我的緣故。”
林風眠躬身道：“祖父，您且放心，哪怕拼著一死我也會將阿寧給帶回來的。”
葉銘章頹然坐回寬椅上，揮了揮手。
林風眠一出來，便被葉朝宗給堵住了。
“你去哪兒？”
林風眠見他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只道：“進宮。”
然後拂開了葉朝宗的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好好守著葉府。”
這似乎是一間密室。
四面都是墻，連個透氣的窗都無。
墻壁上的一排油燈都亮著，照著密室裏亮如白晝。
葉晚寧醒來，倒也沒多少懼怕。
整個京城裏敢動她葉晚寧的人，除了當今的承平帝之外，難道還能有第二個人？
她看了眼桌上擺著的茶水，自顧的倒了一杯。
少傾，便傳來機括沈悶的聲響，厚重的石門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在密閉的空間裏響了很久才漸漸緩了下去。
無論前世或是今生，她對承平帝的印象都不深。
如今面對面看著，倒也覺得堂堂帝王不外如是。
也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大腹便便的樣子一如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一般。
承平帝有些吃驚於葉晚寧的鎮定。
“你可知朕為何會將你擄進宮裏？”
葉晚寧呷了口茶，細長的手指摸著白玉瓷杯的邊沿，“皇上英明睿智，以假死躲在後頭將整個京中的事情都看的透徹，臣女不過一介女流，皇上抓我自然是想引出背後的大魚，難不成還是皇上瞧上了我這黃毛丫頭，意欲擄進宮裏做個妃子？”
承平帝輕笑一聲。
“你倒聰明。”
凡事身處其中，自然看不清楚。反而將自己摘出來後，倒是能將一切看得明白。
他一“死”，太子和三皇子，皇後和淑貴妃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包括葉府和朝中的動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裏。
最讓他吃驚的便是林風眠。
他一直弄不清他到底所求為何，又如何與宮中之人裏應外合的？
是夜。
淑貴妃輾轉難眠，皇後被廢，如今六宮皆以她為尊，宮裏的人都在傳她便是下一任的皇後，她自己也這麽認為的。
可是與皇後鬥了這麽些年，想皇後的位子也想了多年。
一朝要得償夙願了，她卻患得患失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錦被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暗影裏似乎站了個人影。
“你怎麽又來了？如今皇上......”
她有些緊張的撐起了半個身子，想要掀開面前重重的帳幔，更想看清楚帳幔後的那張臉，想當初......
“他已經起疑了。”
淑貴妃楞了一下，難怪這些天承平帝只字不提要立後的事。
“那你怎麽還在宮裏，你趕緊走啊，走的越遠越好。”
那人沈默了許久。
“有些事也該有個結束了。”
屋子裏又靜了下來，“嗶啵”一聲，燈花爆了。
淑貴妃面上浮現出少有的赧色。
那人的眸子裏暗光一閃，又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告訴你恐會徒增你的痛苦，不告訴你又不忍心看你一直被蒙在骨子裏。我......”
淑貴妃的身子坐直了些。
“你我之間便無需在意這些虛的了。”
那人身穿太監服，半弓著身子，整張臉都掩在了昏暗裏。
“當年你生下二皇子，二皇子玉雪可愛，身體康健，怎的好端端就沒了呢？你可曾想過是為什麽？”
淑貴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倒了下去。
“怎麽可能？不會的，不會的，都是那幫太醫無能，否則本宮的兒子怎會......”
那人沈沈的嘆了口氣。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怪我，當年要不是你我之間早有婚約，他也不會如此記恨於你，以至於連你跟他的兒子也不放過。”
淑貴妃捂著耳朵尖叫著。
“你別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不會的，不會的......”
隔日，一早太監便來稟告說淑貴妃昨夜夢魘了。
承平帝默了默，“送些安神的湯藥去吧。”
小太監領命去了，李福全又進來了，躬身道：“啟稟皇上，外頭林大人求見。”
承平帝放下手中的銀筷，沈著臉喊了聲宣。
林風眠進來後行了禮便立在了一旁。
承平帝慢慢的用完早膳之後，才屏退了左右。
“你一早就來見朕，所為何事啊？”
林風眠面容肅靜。
“皇上運籌帷幄，自然該知道微臣此來所為何事？”
承平帝挑了挑眉。
“朕倒是小看你了。”
林風眠薄唇緊抿。
“換命。”
承平帝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似的，笑的幾乎都止不住。
“這天下是朕的，這皇宮裏到處都是朕的人。你憑什麽跟朕談條件？”
林風眠勾了勾唇角，眸子裏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這樁生意，皇上若是應了定不會虧本的。葉宰輔年事已高，也打算回鄉養老了，你困著他的孫女也無其他的用處，如今我來了，皇上便放了她吧。”
承平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林風眠知道他在等自己亮出底牌。
“你讓葉晚寧出來，我便告訴你一個連暗衛都不曾探知的秘密，我可以先表下我的誠意，事關前朝，事關端慧先太子。”
承平帝垂下眼眸，藏於身後的手指微微顫了起來。
那些陳年的往事如同被揚起的塵埃一般，重又出現了在他的眼前。
葉晚寧從密室裏被帶出來之後，就見到了林風眠。
她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忙道：“風眠哥哥，你怎麽在這？”
林風眠的目色柔了幾分。
“葉府的人在宮門外，你且先出去，我待會便去尋你。”
葉晚寧自是不肯。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陪在你身邊。”
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林風眠對著她笑了笑，將人攬入懷的瞬間在她的後脖子處輕輕敲了一下，然後扶著癱軟在懷裏的葉晚寧道：“皇上命人將她平安送出宮去，得了消息後，我自會告訴你的我的秘密的。”
承平帝自是不怕他耍花樣的，揮手示意人將葉晚寧送了出去。
直到外頭傳來了一長兩短的響箭的聲音，林風眠才松了口氣，目色一寒。
曲手成爪，朝著承平帝飛身而去。
“我告訴你，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當年端慧太子會留下遺孤，今日我便要娶了你的狗命，替我的父親和母親報仇。狗皇帝，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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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你說怎麽才能贏得一個男人的心呢？”
慶成郡主有些懨懨的，她自小便跟葉朝宗認識，那個時候葉朝宗總愛欺負她，前些日子她母親的身子不大好，她陪著母親去五臺山住了些日子，才回來便遇到了獵場一事。
她當時害怕極了，哪裏還顧得了其他，沒成想倒是適得其反讓葉朝宗更討厭她了。
說起怎麽取得一個男人的心，葉晚寧還是有些心得的。
可是她跟林風眠的感情，怎能套用在慶成郡主跟葉朝宗的身上呢？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哪裏都能一樣呢？
“你別看我哥雖虛長咱們兩歲，但是論起來也就跟個大男孩似的，這些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壓根就沒瞧上任何人家的姑娘小姐，害得我爹還以為他又龍陽之好呢。”
慶成郡主點了點頭。
“可是母親她身體不好，又一直記掛著我的婚事，昨兒進宮的時候還特特的拜托了皇帝舅舅要給我朝中選個合適的青年才俊為夫君。”
葉晚寧挽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嫂嫂了。”
慶成郡主面上一紅，眸中眼光一暗。
光晚寧認定又有何用，得那個呆子肯娶她才行啊？
葉晚寧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伏在她耳旁輕聲道。
“既然有人不識好歹，不知珍惜，那便將他晾在一邊就是。你便讓長公主殿下將消息放出去就是，到時候整個京城裏的人定會將長公主府的門檻給踏破的，到時候我看看我哥他著急還是不著急？”
慶成郡主看了她一眼。
“行嗎？要是你哥哥他不在意......”
葉晚寧安慰道：“我自己的哥哥我還是了解的。你就放心吧。”
慶成郡主這才露出了笑顏。
兩人又逛了好一會兒才散了。
此時才將入夜時分，葉晚寧想早些回葉府，便從小巷子裏抄了個近道，誰知剛走到一半，就有個黑影竄了出來，一掌劈在了她的腦後。
葉晚寧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葉晚寧不見了。
林風眠得到消息後便急急的趕來了葉府，此時的葉府裏燈火通明，每個人的面上都有著凝重之色。
慶成郡主也被葉朝宗給請來了，這會子正哭的傷心。
“我跟晚寧妹妹分開的時候，她明明就好好的......”
葉朝宗見她哭的兩眼紅腫，到嘴的話到底沒說得出口，煩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葉傅行也跟著在屋子裏踱步。
父子兩人偶然碰頭，互相望了一眼，又繼續錯開身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等著派出去的人能傳回消息來。
林風眠雖面上看著跟平日裏毫無兩樣，但是藏於袖口的手卻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天子腳下，堂堂葉宰輔的嫡親孫女，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他看向了座上的葉銘章，恰巧葉銘章也看了過來，目光對視間，林風眠一撩衣袍，便跪了下去。
“都是我連累了阿寧。”
眾人皆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葉銘章揮手讓眾人退下，才虛虛的將他扶了起來。
“都是一家人，不說這見外的話。他又此舉未必沒有我的緣故。”
林風眠躬身道：“祖父，您且放心，哪怕拼著一死我也會將阿寧給帶回來的。”
葉銘章頹然坐回寬椅上，揮了揮手。
林風眠一出來，便被葉朝宗給堵住了。
“你去哪兒？”
林風眠見他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只道：“進宮。”
然後拂開了葉朝宗的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好好守著葉府。”
這似乎是一間密室。
四面都是墻，連個透氣的窗都無。
墻壁上的一排油燈都亮著，照著密室裏亮如白晝。
葉晚寧醒來，倒也沒多少懼怕。
整個京城裏敢動她葉晚寧的人，除了當今的承平帝之外，難道還能有第二個人？
她看了眼桌上擺著的茶水，自顧的倒了一杯。
少傾，便傳來機括沈悶的聲響，厚重的石門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在密閉的空間裏響了很久才漸漸緩了下去。
無論前世或是今生，她對承平帝的印象都不深。
如今面對面看著，倒也覺得堂堂帝王不外如是。
也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大腹便便的樣子一如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一般。
承平帝有些吃驚於葉晚寧的鎮定。
“你可知朕為何會將你擄進宮裏？”
葉晚寧呷了口茶，細長的手指摸著白玉瓷杯的邊沿，“皇上英明睿智，以假死躲在後頭將整個京中的事情都看的透徹，臣女不過一介女流，皇上抓我自然是想引出背後的大魚，難不成還是皇上瞧上了我這黃毛丫頭，意欲擄進宮裏做個妃子？”
承平帝輕笑一聲。
“你倒聰明。”
凡事身處其中，自然看不清楚。反而將自己摘出來後，倒是能將一切看得明白。
他一“死”，太子和三皇子，皇後和淑貴妃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包括葉府和朝中的動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裏。
最讓他吃驚的便是林風眠。
他一直弄不清他到底所求為何，又如何與宮中之人裏應外合的？
是夜。
淑貴妃輾轉難眠，皇後被廢，如今六宮皆以她為尊，宮裏的人都在傳她便是下一任的皇後，她自己也這麽認為的。
可是與皇後鬥了這麽些年，想皇後的位子也想了多年。
一朝要得償夙願了，她卻患得患失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錦被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暗影裏似乎站了個人影。
“你怎麽又來了？如今皇上......”
她有些緊張的撐起了半個身子，想要掀開面前重重的帳幔，更想看清楚帳幔後的那張臉，想當初......
“他已經起疑了。”
淑貴妃楞了一下，難怪這些天承平帝只字不提要立後的事。
“那你怎麽還在宮裏，你趕緊走啊，走的越遠越好。”
那人沈默了許久。
“有些事也該有個結束了。”
屋子裏又靜了下來，“嗶啵”一聲，燈花爆了。
淑貴妃面上浮現出少有的赧色。
那人的眸子裏暗光一閃，又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告訴你恐會徒增你的痛苦，不告訴你又不忍心看你一直被蒙在骨子裏。我......”
淑貴妃的身子坐直了些。
“你我之間便無需在意這些虛的了。”
那人身穿太監服，半弓著身子，整張臉都掩在了昏暗裏。
“當年你生下二皇子，二皇子玉雪可愛，身體康健，怎的好端端就沒了呢？你可曾想過是為什麽？”
淑貴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倒了下去。
“怎麽可能？不會的，不會的，都是那幫太醫無能，否則本宮的兒子怎會......”
那人沈沈的嘆了口氣。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怪我，當年要不是你我之間早有婚約，他也不會如此記恨於你，以至於連你跟他的兒子也不放過。”
淑貴妃捂著耳朵尖叫著。
“你別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不會的，不會的......”
隔日，一早太監便來稟告說淑貴妃昨夜夢魘了。
承平帝默了默，“送些安神的湯藥去吧。”
小太監領命去了，李福全又進來了，躬身道：“啟稟皇上，外頭林大人求見。”
承平帝放下手中的銀筷，沈著臉喊了聲宣。
林風眠進來後行了禮便立在了一旁。
承平帝慢慢的用完早膳之後，才屏退了左右。
“你一早就來見朕，所為何事啊？”
林風眠面容肅靜。
“皇上運籌帷幄，自然該知道微臣此來所為何事？”
承平帝挑了挑眉。
“朕倒是小看你了。”
林風眠薄唇緊抿。
“換命。”
承平帝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似的，笑的幾乎都止不住。
“這天下是朕的，這皇宮裏到處都是朕的人。你憑什麽跟朕談條件？”
林風眠勾了勾唇角，眸子裏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這樁生意，皇上若是應了定不會虧本的。葉宰輔年事已高，也打算回鄉養老了，你困著他的孫女也無其他的用處，如今我來了，皇上便放了她吧。”
承平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林風眠知道他在等自己亮出底牌。
“你讓葉晚寧出來，我便告訴你一個連暗衛都不曾探知的秘密，我可以先表下我的誠意，事關前朝，事關端慧先太子。”
承平帝垂下眼眸，藏於身後的手指微微顫了起來。
那些陳年的往事如同被揚起的塵埃一般，重又出現了在他的眼前。
葉晚寧從密室裏被帶出來之後，就見到了林風眠。
她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忙道：“風眠哥哥，你怎麽在這？”
林風眠的目色柔了幾分。
“葉府的人在宮門外，你且先出去，我待會便去尋你。”
葉晚寧自是不肯。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陪在你身邊。”
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林風眠對著她笑了笑，將人攬入懷的瞬間在她的後脖子處輕輕敲了一下，然後扶著癱軟在懷裏的葉晚寧道：“皇上命人將她平安送出宮去，得了消息後，我自會告訴你的我的秘密的。”
承平帝自是不怕他耍花樣的，揮手示意人將葉晚寧送了出去。
直到外頭傳來了一長兩短的響箭的聲音，林風眠才松了口氣，目色一寒。
曲手成爪，朝著承平帝飛身而去。
“我告訴你，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當年端慧太子會留下遺孤，今日我便要娶了你的狗命，替我的父親和母親報仇。狗皇帝，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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